第(2/3)页 如此一来对方才能永远的惦念她。 永远的活在愧疚里。 他不想悲剧再重演,因为这毫无意义。 “夜王大人几时开始关心起鸟来了,她快乐,她悲伤,她如何,都与你无关吧。哪怕那鸟就是为他做的,又如何。” 金笛粲然的笑着,漂亮的五官扭曲在一起,张狂而肆意,犹如地狱之门大开,渲染了那份无瑕的光洁,呈现出了灰浊难堪的黑色。 玄墨看着眼前的金笛,莫名有些哀伤,上前一步将她抵在了走廊的长栏上,压低声音对着她耳畔说道。 “我夜王玄墨心里,只有韩晓溪一人,你如此做也不会让我痛苦,别白白牺牲了你自己。” 玄墨用最温柔暖心的声音,说出了最刺耳痛苦的情话。 金笛那苦中作乐的表情,越发有些挂不住面,她僵持着平衡那虚伪的笑意,眸色里已尽是悲哀。 玄墨依旧是如此懂她,连这点最后的尊严都让他看破,又或者说,玄墨是最后的那点在意,是在劝她迷途知返吧。 确实。 她苦守那花船多年,就是在等玄墨回来。 此前天帝便几番找过她,她都没有答应。 自从上次玄墨去威胁过她,她见了韩晓溪,才知道…… 玄墨再也不会回来找她,因为他身边已有更好的佳人陪伴。 如此,金笛才想出了这个下策,甘愿成为了天帝手下的笼中鸟。 可事到如今,她根本已经没有退路了呀。 登上这艘大船,便再也下不来。 也不可能会下来。 金笛还想伸手去抱身前的玄墨,可双臂才停留在半空中,玄墨轻拍了金笛的肩膀,转身离去。 “衣袍送你了,不必还。” 与其说是疼惜,不如说是决绝。 金笛无助的蹲在地面上,感受这冰凉的寒意。 月光洒落在她的发丝上,发出暗淡的灰色光芒,看起来格外凄凉。 刹那间,冷风萧萧的吹过,将刚刚开花的樱花吹至零落,倾洒在里面上,混合在泥土里,再不复当初的模样。 金笛猖狂的笑着,笑自己的悲哀,笑自己的执着,笑自己的无法放弃。 玄墨已然返回了宴席,徒留她一人神伤。 他安安静静的饮完酒便告退了,后面的事情,他不愿知,也没兴趣知晓。 无非就是金笛要作陪这么多的人吧。 呵。 自己选的路,就要自己走。 玄墨上了马车,才诧然发现,韩晓溪根本没在这里等他。 询问侍女才知道,韩晓溪已然等了许久,可是没等到他,便进宫殿去找玄墨。 之前韩晓溪才被危险缠绕,意外被下迷药,现在又乱跑,这不是给别人机会吗? 距离她下马车已有几个时辰,玄墨生怕她会遭遇不测,连忙转身下马车,又回宫殿去寻找她的身影。 就在这时,韩晓溪摇摇晃晃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。 一边走,一边将头上的发钗摘下。 一边走,一边将身上的饰物也都卸下。 转而将那些东西,全都像垃圾一样,塞给了玄墨。 她亲眼看见玄墨与金笛做了那些事,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自己,究竟相信了什么鬼话,才会又和玄墨在一起。 前有籽儿、媗儿,后有金笛。 往后的千百年,又会有多少女子。 她真的疲了,倦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