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若让他继续烧下去,她可能会永远失去这个儿子。 唐朝阳被送来寒城时,她没哭。 在她开口乞讨的那一刻,她没哭。 在她跪地磕头求医的那一刻,她也没哭。 但是在这一刻。 唐朝阳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紧闭着嘴,想把野菜汤留给她的这一刻,她哭了。 她哭得撕心裂肺。 她掀开自己的衣袖,露出纤细白皙又清瘦的手腕。 她拔出插在发丝上的发簪。 发狠地割伤了手腕。 手腕流出了鲜红色的血。 她这全身上下,也唯有血液还是温热的。 唐朝阳轻轻地哄着儿子,哭得有点疯癫,“安安,娘求你,把它喝下去,不喝会浪费掉。” 她手腕上带着的手镯沾了血,更显得它又丑又不值钱。 这手镯是当年她跟翡宴第一次去见婆母的时候,婆母送给她的见面礼。 唐朝阳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么破旧又寒酸的礼物。 但她为了让翡宴开心,脸上还是高高兴兴地带着笑容把手腕上值钱的翡翠玉镯换下来。 戴上了这个不值钱的玩意。 唐朝阳木着脸,她把手镯拆下来,随手扔在地上。 翡安安紧闭着已经冻得青紫的嘴唇。 他没有喝下母亲喂的血,气息已经越来越弱,“娘,呼呼,不疼。” 这条小小的生命就要消失了。 唐朝阳紧紧的双手抱着翡安安,双眸呆滞,也许……他们母子俩都活不久。 外面的寒风呼啸,破庙四面漏风。 ** 京城。 京城的天气虽然也冷,但是没有寒城冰冷。 翡宴从宫里回到丞相府,下人见到大人回来,纷纷行礼。 他走进内院回到屋里,屋里烧着银炭,暖意扑面而来。 “相公,回来了。” 董欣蕊抿唇笑了笑,她放下手里的刺绣,大丫鬟蹲下来替她穿上绣鞋,她吩咐把备好的暖茶端过来。 男人脱下黑色貂裘交给侍女。 他俊美的面容露出一丝温和,伸手牵着董欣蕊的手,走去坐下。 董欣蕊娇羞地垂眸。 她等着他喝了暖茶,才犹豫地开口问,“安安,找到了吗?阿宴,我昨晚一直睡不着,寝食难安。” 翡宴也知道她因为翡安安失踪的事,一整晚睡觉都睡得不安稳。 “他跟唐朝阳去了寒城。”男人冷肃地说道。 “什么?”董欣蕊震惊继而担忧,“他一个小孩子…姐姐她怎么不劝安安回来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