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嘉澜本是不想插嘴,但看到吴玉堂还想继续做肉盾,忍不住开口: “你们阁主这样,也是为了清秋阁好。” 有些事,不是人越多越好,能尽量避免无谓的牺牲,又何乐而不为呢? 崔嘉澜的话,周乐安很是认同,只是他的身份,不便他一样开口,所以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。 慕远山看向宋玉:“宋护法怎么想?” “我听少阁主的。如果清秋阁能从这次的危机中走出来,我们之后一样可以招募更多的弟子,倒不用现在拘泥于人多人少。” “宋护法说得轻巧,要是我们没有度过这场危机,那清秋阁在江湖上不就没了?老阁主坚持那么多年维护的东西,难道说丢掉就都丢掉吗?” “吴堂主,谁说清秋阁就一定挺不过来的?还有,现在有崔公子帮助我们,你为什么就觉得清秋阁挺不过来?” 周乐安实在忍不住插一句嘴,像吴玉堂这样的人,朝廷中也时常有,总不愿放弃现在所有的,总不愿松手,殊不知退一步,反而海阔天空。 吴玉堂没说话,这三个人,明显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。 他们三个要是都觉得,现在缩小清秋阁的规模是好的,他就是长了一百张嘴,也说不过他们呀! 更重要的是,这当中还有一位少阁主。 他们这些堂主,都是经历了两代阁主的老人,早就被训练得只听阁主的话,阁主的话,比当今皇帝的圣旨还有用。 虽然现在这位少阁主尚且年轻,即便现在自己对这位少阁主还有些许不满,但只要他的地位是阁主,吴玉堂就算发发牢骚,也不会真的跟慕远山对着干。 他心里只是不爽,只是不愿意,并不代表不同意,即便脸上写满了不情愿,即便口气都是不开心,但他还是同意了慕远山的提议: “既然少阁主早就有了打算,那我自然听少阁主的,只是这样的消息一传出去,江湖上,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我们清秋阁呢!说不定会明目张胆地议论,我们清秋阁就要完了。” “他们要议论,就让他们议论好了,我们清秋阁是存是亡,岂是他们议论就能有结果的?” 慕远山似是在安慰吴玉堂: “再说了,现在是清秋阁的存亡关键,正是这时候,我越是要绝对忠于清秋阁的人,那些早就想走、早就有了二心的弟子,我强行留他们在清秋阁,对清秋阁也不是好的,还不如放他们离开,留下一心一意效忠我们的人,才能让我们更有精力对付清秋阁。” 崔嘉澜隐隐点了点头,还算这位少阁主懂事,要不带着一帮肉盾,那才是拖后腿的事情呢! 几个人又做了些商议,决定从明天开始,将消息传给各个分舵: 给大家10天的时间,若是有人想离开清秋阁,清秋阁绝不为难,但是10天之后仍不想离开的,就跟少阁主一起,北上荆州。。 这个消息一出,一时间,江湖、坊间,都传炸了,有说清秋阁破罐子破摔的,也有说清秋阁要决一死战的,可不管大家怎么说,清秋阁都没给个正式的解释。